晚间凤姐儿就来找鸳鸯了:“我们老爷今日怎么脸色煞白就回去了?正巧我刚从王家回来,不妨跟老爷撞了个对脸。原本老爷已不怎么管我回娘家,这回却又板着脸斥了我两句——显然我是个顶缸的,是不是老爷自己又惹了老太太不痛快被骂了?”
鸳鸯正好也想跟凤姐儿再说两句,生怕贾赦阳奉阴违,私下里与孙家交换庚帖,将迎春的亲事敲定。若那时再悔婚,迎春的名声就毁了,更谈不到什么好亲事。
鸳鸯将今日之事跟凤姐儿说了一遍,更着重介绍了孙绍祖一味好色,好赌酗酒,殴打女人等‘光荣’事迹。
凤姐儿越听,眉毛皱的越紧,最后蹦出一句:“天,难为大老爷找得到这五毒俱全的人。”
要是吃喝嫖赌也罢了,主要是动手打女人,是所有女人都不能忍耐的恶心。
“老太太恐大老爷犯了糊涂,特意让我跟二爷二奶奶说一声,这门亲事万万做不得。以后二姑娘嫁过去,豆腐掉在灰里,吹不得打不得,若这样的人再打着咱们家的幌子亦或是太子爷的幌子去作恶,真是连累了一家子。”
凤姐儿柳眉倒竖:“老太太放心就是,这门亲事断断成不了。太太现在只管着带孙儿孙女玩,一点都不理会老爷,只听二爷跟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