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见太后又去拆一只赤金龙凤嵌珠簪子,不由道:“珍珠发黄了就别要了,何苦这样麻烦。”
太后的手微微一顿:“这些都是当日您赏赐的,也是戴了许多年的爱物。”随后忽然一笑,将珠钗在掺着银丝的发间一比:“不过人老珠黄,正好配对,您说是不是?”
太上皇有种说错了话的尴尬。还好太后很快转移了话题:“您对承儿的妾室这样上心,是终于松口了吗?”
松口同意皇上立太子。
太上皇摸着自己的胡子,故作深沉:“皇储之事兹事体大……”
太后摆摆手:“那算了您别说了,我也不想听,免得落下罪过。”
倾诉欲满满的太上皇就被噎了回去。
好在小碎步进来的宫人打破了这股沉默:“回太上皇,太后娘娘,大长公主求见。”
与其余宗亲不同,大长公主进宫跟回家一样随性自在。
太后下意识看了一眼地上的西洋挂钟:“安淑进宫来了?承儿一早去她府上,这不才一个多时辰吗?”
安淑大长公主是板着脸进来的,后面还跟着低眉顺眼的辛泓承。
太后猜了个大概:看安淑这样子,像是进来告状的。这孩子不会当着大长公主发表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