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风水轮流转,换了皇上登基,王子腾又想踢开故旧去报新皇子嗣们的大腿,还一抱抱俩,是不是算盘打得太精明,把别人都当傻子了。
贾敏膝上盖着一条烘的热热的软毯,凝神想了想问道:“王子腾大概快要出京了吧。”
九省提督不是白干的,老坐在京里算怎么回事,各省跑起来才行啊。
越是临近年底,才越是要催督、稽缓,各处查验。
贾敏记得,当日林如海还在时,曾与她说过,四大家族如今唯有王子腾权势过人,又确实有才有识——倒不是他不想当着妻子说说舅兄们的好话,实在是贾赦贾政在仕途政绩上头让他无话可说。
所以王子腾在京时,贾敏再想把二房踢出去,都得暂且忍耐,这种事一下子分不成的话,伤了脸面不说更是打草惊蛇。
鸳鸯细声细气道:“要不咱们去信问问四殿下。”
贾敏摇头:如今她并不想多麻烦辛泓承,人的情分是有限的,譬如再好的亲戚假如不知进退,总是给人添麻烦也会生出芥蒂来。
她忽然道:“这些年我懒怠出去会客,凡有帖子,除了四王八公的老亲,一般都推了是不是?”
鸳鸯灵机一动:“老太太要重出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