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泓承的目光一一掠过书房的兄弟们。
他知道,这里没有一个看他顺眼的:讨厌他占着嫡子的位置,也都觉得父皇待他优渥是为着去了的孝义皇后,移情罢了。
辛泓承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口,有点想笑:皇上对结发妻子肯定有感情,但要说像皇上自己表现得那样情深意长真爱无敌就是瞎扯了。
只看这里的皇子们就知道。
大皇子二皇子同年出生,都是十六;三皇子十五,而辛泓承过两个月也要十五了。
就看这皇子密集出生的程度,就知道,宣合帝对孝义皇后哪里是真爱呀!要是真的爱惜,怎么会不想着让嫡子先出生,反而由着侧妃一个个生儿子,等正妻的儿子出来,都是尴尬的第四子了。
辛泓承随手摸着茶碗:宣合帝对他的不同,一大半是他这么多年摸索着这位亲爹的脾气,相处出来的。还有一小半,才是靠那位早逝的娘亲。
而宣合帝越看儿子,越想起当年的嫡妻——逝者始终是最好的,在宣合帝多年念念不忘追忆中,钟氏反而真的成了他的白月光和朱砂痣。
他这里正在思量跟做了皇帝的亲爹新的相处之道,就觉得范云义的手在桌下扯了他一把。
一抬头,果然二皇子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