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丫头新柳递上的一块新帕子擦额头,愤愤道:“原是她的不是,告到老太太跟前我也不怕的!”
王善保家的快要愁死了。
自家太太就是这么个脾气,该硬的时候不硬,对上大老爷软弱的一声不敢吭。该软的时候却也不软,也不知道做小伏低地讨好老太太。
老太太是什么人啊,侯府家嫡长女,出嫁就是国公夫人,一辈子风风光光,自然是受惯了旁人奉承的,谁敢跟她讲道理论公道?
自家太太这样的脾气,从前就不知道吃了多少亏了,今日眼见得又要倒霉啦!
王夫人悠闲的很。
做了多年妯娌,她太了解邢夫人,所以也根本看不上邢夫人。
今日邢夫人率众来到荣庆堂,准备接手一半管家的事宜。王夫人故意道:“嫂子入门这么多年,又不曾看过一本账。咱们家里一日大小事无数,只怕嫂子一时不明白倒是误事,不如在旁边先看几日,等熟了事务再说岂不好。”
只看文字的话,王夫人这话也不算无礼,甚至还很有道理。
但她故意将话说的慢条斯理,语气七拐八拐,眼皮都不抬一下,只看账本子。
落在邢夫人眼里,那就是王氏说话阴阴阳阳,很是瞧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