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但双眼渐渐开始模糊。
韶华殿里那犹如白昼的灯光,像是在他的眼前披上一层薄薄的纱。
十分钟,有多长?
人的一生,又有多长?
而此刻死在无畏剑下的人,原本的余生又有多长?
若是把这些冰冷尸体的剩余的寿命拼凑在一起,大概就是这十分钟的长度。
是百年,是千年,是万年,是永恒…
杀人,是罪恶的。
若不考虑死者的身份和意义。
衡量这罪恶程度的标准,就是死者的余生。
杀掉一位濒死的老人,罪恶便较浅。
杀掉一个新生的婴孩,罪恶便很深。
那此刻林泽言的罪恶,恐怕,已经深如汪洋大海。
人。
或许能因为冲动杀掉一个人。
或许能因为仇恨,杀掉十个人。
但若是想要杀掉更多,则需要一种难言的信念。
否则,便握不紧,手中杀人的剑…
林泽言并没有想这么多,此刻的情形,也容不得他多加思考。
他机械式的挥动着剑,冷漠的屠杀着无尽的敌人。
因杀戮而产生的浓烈的窒息感,无情的掐着他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