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还很长,长到让人觉得白昼永不会来临。
临山市中心有一座塔楼,在四周都是高楼大厦环绕、寸土寸金的地界,一座三十多米的木制塔楼耸立在这,显得非常不协调。
塔楼是禁止参观的,而这个夜里,塔顶上却站着一位老人。
老人双手背后,大雨在离他头顶一米处就像是被东西遮挡,沿着其他轨迹流下,丝毫没有沾湿老人身上的中山装。
“你来了。”老人微微侧过脸,正是张润物,声音虽然依旧平稳厚实,却难免露出一丝憔悴和遗憾。
“嗯。”林泽言撑着一把雨伞,从黑暗中慢慢出现,黑色的大伞挡住他的脸,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经历过今晚,少年的心性未变,只是难免有些心力交瘁的疲倦感。
他很思念白头山,或许是想逃避这都市里经历的种种无奈,仿佛只有在那座小小的山头上,才能感到心安。
“婷玉都和我说了。”张润物转过脸,看向繁华的街道,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你不要怪她,那个丫头的心思已经全部在你身上了。”
“我并不怪任何人。”林泽言并没有上前,笔直的站在张润物身后三米处,右手紧紧握住伞柄。
三米,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