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书葶太清楚了,皇帝宠爱云贵妃,必不想她同被传染,屡次不肯面见,实为保护。
她认为,皇帝百分百染上瘟疫。
皇上不是嫌弃她碍眼吗?不待见她,却召二人侍疾。仔细想想,皇上尚未脱离病症,此去前往,一有疏忽,被过病气的几率十分之高。
恐怕皇上想要的不是两人同往罢?到时皇帝点名,她这位受冷待的才人,才是最终人选。
也断了云贵妃所说,皇帝身边无人侍疾的说辞。
到时候,身娇体弱的她,能有机会活下来?
穆书葶一瞬间想了很多,她喜欢荣华富贵,但她更惜命。
就算她与皇上皆活下来,念在侍疾有功她位份晋升一二又如何,没有宠幸,权势地位保不住。
何苦冒这个不值得的风险呢?
穆书葶扶正茶盏,强装冷静,只恨茶水温度正好,没将她手烫伤了。
“主子可有伤着?”玉蝉见茶水泼了主子衣裙,紧张不已。
穆书葶眼中晦涩底光流过,突然来了主意。
她似听闻皇帝好转消息太过激动般蓦地站起,快步上前,心急之下一不小心袖摆扫落了案上茶盏,哐啷落地碎成几遍。
她神情期盼急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