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容躲在被窝里纠结好半晌,最终将薄被扯下一点点,堪堪露出只耳朵,示意“我勉强听听”。
齐璟琛手痒,但想到今日把云贵妃给气炸毛了,再动她估计能当场翻脸。他忍笑闷咳一声,说:“之前你问的,朕对魏传舟此人确实有所打算。”
“你是皇上,手上有证据直接罢免不就行了?磨叽什么啊。”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语气还有点冲。
敢嫌他做事不利索的,除了身边这位还有谁?齐璟琛敲了敲她脑袋:“说你蠢你还真认?”
云绾容一下子把头蒙住了。
齐璟琛这次没作弄她,靠在枕上想着事:“魏传舟惯会经营,在源州百姓眼里他是位两袖清风一心为民的好官,拥戴之数甚广。若证据不够,骤然罢免恐易引起民愤。”
云绾容倏地坐起身:“偷工减料的长堤,他是置万千百姓性命于不顾,这证据还不够?”
“一惊一乍作甚?”齐璟琛被她吓了跳,瞥了她一眼:“你又不是没见过,那河堤看起来固若金汤,当年参与之人找起来也得花不少时日功夫。”
想到南巡往下还有安排,不可能一直就在源州,恐怕魏传舟也有拿捏住这一点的意思?
云绾容恶狠狠,像只龇牙的小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