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朕有南下之意时那便已开始准备了。”齐璟琛闭眼摇头:“为官三年,天高三尺,朕想换人能查不到错处?到达源州,朕不止这一件事要做。”
云绾容了悟点头,的确如此。
她还想再问,发现皇帝已经浅眠,发出细细鼾声,可见累极。
云绾容不去打扰他,托腮望着窗外一片白云皆无的,一下下扇着团扇。
数日后,官船最后一次靠岸——源州到了。
香椿的伤好了半,干不了重活,但她闲不住,便回来接着伺候。
云绾容只让她陪着说说话,多数活计让小傅子去办。
穆书葶自那日致谢后安安静静住在舱内,直到今天才又见到她。
她前来欠礼问安,过后规规矩矩退回去,等候上船。
码头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眼见官船靠岸,有人瞧见蹬地一溜烟往回跑,多半回去传递消息。
船一艘接一艘地靠近,原本热闹的码头挤得更紧了,禁军个个手持大刀上岸纵队,百姓见到兵器无不后退躲避,吵吵嚷嚷的码头因此渐渐安静。
这会儿云绾容还未出船。
“再不走,烦人的要过来了。”齐璟琛扎好窄袖,手握利剑,干净利落,似笑非笑朝她说:“小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