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骤起,疲惫无光的眼神霎时变得清明。她紧紧抿住苍白干燥的唇,锋利的目光定在许汀兰上。
她呵地一声,尖锐嘲弄:“除了皇上和许家,谁敢要求本宫做什么?若说本宫没做到的,就是未能帮许采女获得恩宠,长伴君侧!”
言罢,她突然想通了。她对许家所有的善心,不过是别人加以利用的弱点。
“娘娘多心了。”然则许汀兰并未慌乱,她跪下不急不缓沙声回道:“自从冷宫出来,妾身明白自己有多少斤两,妾身何时曾再起过争宠之心?仅想在后宫有立锥之地罢。妾身无权无宠,加害于你岂非自断后路?”
许汀兰的话极其有理,任是愤怒如皇后,也找不出差错。
“贵妃娘娘,可否容老奴对皇后娘娘说句话?”恰在僵持之际,身后的尤嬷嬷突然开口。
云绾容略微扬眉:“尤嬷嬷请说。”
尤嬷嬷恭敬地行了礼,朝皇后递上一物,道:“太后在弥留之际将此物交给老奴,让老奴在适当时机还给皇后。老奴日夜携带身上,今斗胆猜测,想必此刻便是太后所说的时候。”
扶桑小心接过东西,捧到皇后面前,轻轻打开手帕。
素白的帕子里裹着的是一只玉扳指。
上好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