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不应如此的。此事过后,臣妾便向皇上请旨归还凤印。”
皇后愣住。
请辞后的云贵妃走了两步,莲步稍停,说:“既然娘娘难做抉择,臣妾唯有替您拿下主意,逾越之处望请见谅。抑或它日娘娘‘痊愈’,再寻臣妾不是。”
皇后怔怔地望着云贵妃走远。
恍惚回神后,心头扑通剧跳,后背猛地惊出冷汗,湿了衣裳。
是了,从何时起,皇上一次又一次分她的权?
又从何时起,她渐渐觉得自己力不从心?
温充仪珠胎暗结她查不到奸夫,林婕妤尸掩冷宫她草草了事,就连最亲近的福嬷嬷,时至今日她还未捉到真凶。
她变得瞻前顾后、优柔寡断,正如当年敏锐高明的贤妃一点点变得暴躁蒙昧。
所以失了人心失了权势,怪谁?
她确实……不应如此,不该变成今日模样啊!
皇后急喘起气,撕心裂肺地咳着,赤血染绢,却从未觉得如此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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