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皇帝要走,宇文堇知晓若不解释,恐怕以后再无机会。
他朗声道:“臣宇文堇敢对天发誓,对昱国对陛下绝无二心,北岭皇帝若想寻我,岂会二十余年毫无动静。生父弃我,我为何要为他鞍前马后?生母已逝,我又如何跟前尽孝?”
齐璟琛止步。
“既知生身父母于臣远去,臣为何还要去伤养父养母的心?臣当做不知身世,只愿留在宇文家尽孝。”
齐璟琛回头:“你当生在皇室,处处由得你选择?”
那语气,藏着几分寻常人家所不能懂的悲戚与愤懑。
宇文堇却是明白的,也是头一回体会到身世二字给自己带来的束缚。
他苦笑:“皇上早已知晓微臣身世,和亲之话不过是想让臣坦白身份罢?”
不然那么多人不指,偏偏指他。兄妹成婚只会招人唾骂,他想拒绝,唯有表明一切。
这便是帝王,为达目的无时无刻不在算计,如此之累,他有何羡慕。
齐璟琛凤眼微敛:“北岭并非属国,你大可不必称臣。念你为朕辛劳数年,朕劝你归去,宇文府朕定当帮顾一二。”
说罢甩袖离去。
高德忠看着长跪不起的宇文堇,长叹口气,亲手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