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是好药,娘娘的伤愈合的也快,但这疤痕留在身上终究不好。”
“有何所谓,不外是自己看见罢了。”皇后对着黄铜镜看一眼已变得颜色暗沉的伤疤,收回目光把肩上衣裳拉好。
皇后嘴上说的越不在意,采桑越心疼。
她的娘娘说的没错,皇上早不留寝了,谁又去在意。只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总想着能恢复是最好的罢了。
“太医明说这膏能去疤的。”采桑喃喃埋怨。
皇后没听进心里:“怪不得太医的药,伤口太深,哪能不留痕迹。”
采桑抿嘴:“娘娘当初就不改替她受这一剑。”
皇后却低低笑了:“本宫这一剑挨得值,那位遭了害,你以为本宫能全身而退?比起其他惩罚,这一剑算轻的。”
采桑回想起当日大殿满地血腥如陷地狱的可怖情形,依旧觉得心有余悸、惶惶不安,但她依旧忍不住为主子鸣不平:“贤妃打理的后宫,出事了依旧落您头上,奴婢为娘娘不值。”
“不然如何?难不成叫本宫不当这皇后了?”皇后目光从采桑脸上落到窗台龙舌兰中:“左妗梅掌权,本宫是做好了打算让她摔得头破血流,但前提是不让熙华宫出半分差错。真出了事,谁逃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