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说话,忽听管家在一边对小厮说:“愣着做什么?还不将老夫人请下来?”
老夫人?
我看向马车。
却见这人恭恭敬敬地将一个罐子捧下来。
就是我端起来当镜子照的那个。
“……”
我正使劲搓手,身后有人说:“小夫人来了。扭头一看,正是薛殊。
王富贵老爷还在孝中,不能穿得太鲜艳。他今日披了身灰白色的衣裳,好像刚从水墨画中走出。
管家婆见了他立马大变脸,身子也弓了下去:“老爷。”
我见状,几步上前攀住薛殊胳膊往进走,故意娇声道:“老爷,许久不见,你可想我吗?”边说边跟他使眼色,希望他配合一下。
薛殊说:“不想。”
狗男人!
管家婆一副看笑话的样子。我甩开薛殊的胳膊,准备快步回房,却见管家捧着“老夫人”上来,说:“老爷,今日我们便可以出发了。”
薛殊只是淡淡地答了句“嗯”。
我们俩到了无人的房中,我问:“王富贵老爷,请问我们去哪儿?”
“老夫人生在岭东海边,念了一辈子故乡,却没能叶落归根,她临终前唯一的心愿,是想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