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还是因为怕,待李元钧回宫,屏退众人,他们才算解脱。
他将傅成璧从冰棺中抱到床上去,时而笑时而怒,“认错不就好了么?朕也不会真舍得要你死,做甚么跟朕赌气?该死的是段崇!”
李元钧又看见她脖子上漫出来的青紫伤痕,又继续问她:“冷不冷?疼不疼?”边问边用手指掠过傅成璧冰冰凉的脸颊,恶狠狠地说:“活该。朕一步一步走到今日,只认定了你一人为妻,荣华富贵、情真意切都给了你,你何以要来伤朕?”
“这样也好,不会说伤人的话,也再做不出羞辱朕的事来。活着的时候不也不喜欢理朕了么?现在更好,能永远陪着朕,与活着也没甚分别。”
凝在傅成璧睫上的霜冰融化,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李元钧替她拂去,轻声问:“哭甚么呢?”
“……说一句狠话就要哭?有甚么委屈就说出来,朕听听。”
李元钧闭着眼,极其温柔地低蹭着她的脸颊,喃喃唤道:“青雀,朕的青雀……”
许久许久,门外传来一声请见:“皇上,有人揭了皇榜。殿外请见。”
揭皇榜的不是别人,却是服侍傅成璧多年的宫女折桂。
人走进来,李元钧抬起玻璃似的黑眸,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