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甚么呢?”
这一声温婉清软至极,可比皇谕都要管用。两人瞬间站好立定,背脊挺得僵直。为霖勾上段崇的肩,段崇不大自在,但也没反抗,整个一父慈子孝,和和美美。
傅成璧还能不知这爷俩儿都是些甚么人物?天天恨不能翻了屋顶才罢。
“侬多大了呀?”傅成璧瞪着段崇,“作甚么总跟小孩子掐架?”
为霖险些没笑出声。
段崇一边受训一边将傅成璧手中的罐子接过来,酿得是枇杷酒。他循着傅成璧指得地方去放。
傅成璧则转而盯向了为霖,问他:“官司打赢了?”
“儿子出马,甚么时候输过?”为霖笑着,声音俏生生的,“再说了,陈情状有娘亲落笔润色,不怕不成。”
傅成璧眉眼温柔,“皇上宣你入宫,换了衣裳快去罢。晚上想吃甚么?”
“段爷不是要下厨么?想吃那道‘翡翠虾’。”
“好。”傅成璧走上前,给他整了整衣衫,抚着他的额角轻声道:“侬早些回家呀。”
为霖连声应下,去自个儿院中换衣裳。
段崇放了酒罐子回来,板着个脸,似乎是生气了。可傅成璧睥睨他一眼,也不理,抚着发髻往房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