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青稚,少年既为秀才,必定是凭着笔杆子进了颂司,却不知晓公堂之上,讲究“铁证”二字,非他任意胡来的地方,于是末了好心提醒一句。
为霖道:“大人,若无真凭实据,学生怎敢站上公堂?”
为霖转头对芳寻说:“姑娘莫怕,京兆尹大人在上,明镜高悬,必定秉公执法,还你一个公道,且将你的冤屈一一道来,请大人听个分明。”
芳寻给京兆尹磕头,声音娇怜,目光漉漉,“大人容禀。”
芳寻将胳膊、颈子上的伤痕一一露给京兆尹看,言说贾大名素日里对她非打即骂,此人包藏淫心,好狭邪游(狎妓),对其肖想已久,苦于芳寻是贾大名父亲的丫头,迟迟未能下手。
这次来京跑生意,没了父亲规束,贾大名淫心大发,意图强.奸芳寻,好在客栈的跑堂庆鹤无意间撞破了他的丑事,芳寻才得以保全清白。
贾大名邪心不死,庆鹤便劝说芳寻逃跑,这才有了之后诸事。
为霖听言,以折扇抬起芳寻的手臂,令京兆尹将伤痕看得更清楚些。
他微微吸了一口气,再抬起脸时已然是满眼泪光,动情至深,“大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此楚楚可怜的妙人,换了谁都要疼惜。贾大名豺狼之心,为人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