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钧,已经回不去了。若今天段崇死在这里,我……”
李元钧一把掐住她的脸,再不想从这张口中听到任何一个字。他终于知道,傅成璧乖巧归乖巧,心狠起来一点都不比他差。
“你怎么?再为他死一次?”熠熠雪光中,衬得他眼睛血红,“你说得对,前生今世都转不了你这性子,贱货就是贱货。”
“你错了,我会好好活着。”傅成璧脸色惨白,直勾勾地看着他,眼里却了无生色。如果非要探究出甚么,李元钧只看到了讥嘲。她说:“你曾经深以为耻的背叛,往后的每一日都会是真的。”
她最了解李元钧,专挑最狠毒的话说。这比真正的刀刃都要锋利,专能往最致命、最疼痛的地方狠狠戳去,且兵不血刃。
雪停了多时,月露出灰蒙蒙的暗光,挂在半边天,摇摇欲坠。
李元钧恍然多时,文俊眉眼间常悬的笑意褪得干净,好一会儿,他才用僵硬的声音问:“你就这样恨朕?”
“恨你才是真轻贱了自己。你哪里值得?”
“如果朕愿意为你放弃皇位,甚至扶持李言恪登基为帝,你肯不肯……”他深深地望住了她,一字一句地问道,“肯不肯回来?”
……
叛军已经在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