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禅摇头晃脑四方望天,佯打哈欠说:“困了,困了。寄愁,明儿再见。”
齐禅拎着剑溜达着走了,信鹰子趁机告辞,只恨不能扛起齐禅跑得更快些。
段崇阖了阖眼,极力平下躁郁和不快,这才转到厢房当中。
绕过屏风,傅成璧抱着昏昏坐在床头,口中说着庐州侬语,段崇只能听懂一两句。这小家伙刚刚才止住哭,小脸攒成一团,乌黑乌黑的眼睛里盈着泪,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看上去十分惹人疼爱。
傅成璧拿揶揄的眼光看他,“等会儿再休息罢。侬方才不是要看他么,来,仔细瞧瞧。”
她温柔的声音如潺潺溪水一般淌进心头,段崇轻叹了一口气,依着她身旁坐下,探头去看昏昏。
“变得真快。”段崇说。
傅成璧问:“甚么变得快?”
“他。”段崇瞧了他一眼,“刚生下来的时候很丑。”
亲爹久不见儿子,开口第一句评价就是他刚出生时很丑。
昏昏“哇”地一声又哭起来了。
傅成璧又气又急地瞪了他一眼。段崇英眉一扬,显然很是奇怪:“这么小就能听懂?”
傅成璧:“你闭嘴罢!”
继夜潜入寺被打了巴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