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笛子往腰间一别,提枪踏出来长沟。
黑马听哨,奔腾至傅谨之身侧,他翻身上马,借着高度遥遥望去。实在不必站得多高,这来自蛮族的北风实在太过猛烈,那烟仿佛堆垒成一座高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了过来。
方才引爆惊雷后,他率领一队精兵迅速后撤到壕沟后方,留下百余人,依旧埋伏于最前端的壕沟内,大概离他有三里之远。
他遥遥能看到那些士兵连成一条随风飘舞的丝线,朝着他的方向奔跑,可丝线却也是被风追逐着才能跑,哪里能及得上风速?
很快这一条线就被淹没在浓烟青雾当中。再看时,已经没有了半点儿踪迹。
傅谨之长眉紧拧,带着存留的人马继续后撤,避开浓烟。
这一阵北风逐渐减慢,失去了刚刚奔腾的势头,聚拢的浓烟也开始稀释消散,毫无定性地往四面八方散去。
淡淡的烟雾残留,横亘在旷野上,轻薄却不散,却也控制住不再大面积地蔓延了。
“七哥!”其中有士兵回过去了头,不少人瞬间拉停马缰,调转了头。
傅谨之见有人未曾跟上,当即拉转马缰奔了回去,提住最先停住的那人,怒极喝令:“不准停!跑!”
士兵挣扎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