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等傅成璧自己选择。
起初,向倚竹所说的每一句话,傅成璧都不相信。不过向倚竹让她开始明白,自己不单单是李元钧的妻子,还是大周的皇后。
她和李元钧之间不仅仅有爱慕,更隔着权力和算计。
李元钧将傅谨之压在雁门关,迟迟不将他调回京城任职,大抵真是在忌惮着他手中握着的兵权。
现下如果她怀了孕,哥哥又不知会猴年马月才能离开雁门关。
傅成璧知道哥哥去西三郡仅仅是为了完成父亲生前夙愿,绝非贪恋权势。他还曾经对她说过,如果日后她想留在京城,那么日后他就回京任个闲职,二人再无生离;若她想回家了,他们就一道再回庐州去,继续过从前的小日子。
这样的傅谨之,又何须忌惮呢?
傅成璧不知该如何让李元钧信任哥哥,就打算等哥哥了却父亲遗愿后,说服他上交部分兵权。往后无论是继续留在京城任职,还是退回庐州自居,都能平平安安的最好。
等到那时她再作怀孕的打算也不迟。
为了保险起见,玉壶拿过避子汤给她喝,可她到底不舍断了这来而不易的母子缘分,只喝过一次就作罢。
居室中的灯火一跳一跳的,晃得傅成璧眼睛发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