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仿佛一切都安稳了下来。
段崇轻快地走到妆台前,手握住她的肩头。
傅成璧起先还教他吓了一跳,暗自嗔怪玉壶怎么也不通传一声,杂杂怨怨的情绪一过,余下就是浓浓的欢喜。她也握住段崇的手背,眸若桃花,轻然一弯,问道:“你怎么来了?”
段崇沉默了一会儿,俯下身,也仔细地凝望着铜镜中她的眼睛,无端问了一句:“我是谁?”
傅成璧还会不知这位爷想听甚么回答?可她偏不爱教他轻易得逞,于是故作疑惑地回道:“你当然就是你呀。”
段崇神容木了木。
傅成璧看他严肃不悦的神情,扑哧一笑。她起身来要环他的颈子,段崇高大,顾着傅成璧和孩子,很自然地弯下了身,任她亲近。
“侬是我夫君。这样可满意了么?”
轻软的声音甜酒似的百转千回,淌在心头。段崇没一处不满意的。
他小心翼翼地去吻她的脸颊,含混地说道:“知道就行。宴后就回家。”
“回的。”傅成璧轻轻点头,一时又弯眸笑道,“这样子却跟从前一样,像是在幽会。只不过现在,你肯愿意主动到侯府来见我了。”
段崇闷声回答:“以前也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