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再晚一些,前院忽地热闹起来,小厮箭头子似的奔到傅成璧面前,眉飞色舞,喜形于色,看得傅成璧沉沉多日的心忽地轻快起来。
她知道是甚么消息了。
“段爷回京了!”
玉壶可高兴,忙取了衣裳来,又要给傅成璧梳头。傅成璧却是泰山般岿然不动,一点都没有喜出望外的样子,惹得玉壶生疑:“成日里念叨段爷,怎么今儿说要回来了,也不见郡主高兴的?”
“心里是蛮高兴的呀,就是……”她风姿神态有些慵懒,卧在香榻上,手指一圈一圈抚着肚子,眼睛微眯着说:“他迟了那么久。不吃教训,不长记性。”
“那还换衣裳么?要梳头么?”
“不换,也不梳。”傅成璧好整以暇地枕住胳膊,煞有介事地呼号道,“我肚子疼呢……”
玉壶扑哧笑出声,“郡主,您别拿这个吓段爷。您要是说肚子疼,他能将张神医的头盖骨给掀了,到时候您可就真要头疼了。”
“那就腿疼……我腿真得疼……”
玉壶忍俊不禁,忙去前院里等着,待见了段崇就将他请回来。
约莫一个时辰,一队人马缓缓停靠在段府门前。段崇黑袍黑发,面容冷峻,浑身散发出抑不住的杀气,让原本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