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宣帝龙体每况愈下,静妃难能镇住前朝后宫,现在需要一个人出面主持大局。
傅成璧这般想着,抬首一望,见这宫墙框成的四方天,让人压抑又难受,颈子上如同拴着一根绳子,就算另一头牵着的是至高无上的皇位,也改变不了为奴的境况。
大佛寺带发修行的惠贵妃,既然当初愿意为了言恪舍弃妃位和宠爱,现如今可还愿意再为了言恪回到宫中?
李言恪埋着头,长久地没有吭声。
孙姑姑给他披了件小坎肩,说:“要起风了,殿下快回去罢。”
李言恪攥着的拳头还没松下来,顽石一样站在门前一动不动。孙姑姑抚上他的肩,“殿下?”
“她甚么都没说……”
李言恪一根筋拧上来,谁也解不开,恼得他额上青筋凸起,脸色涨红。
“没说做得好,就是觉得我做错了……”他满腔的委屈噎在喉咙里,噎得发疼,浑身颤抖。
“殿下?”孙姑姑有些担心地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李言恪委屈极了,往她怀中一扎,乌黑的瞳仁像是从清水当中捞出来,泪水大盈,“既然我做错事,为甚么也不教我道歉?”
没说做得好,也没说做得不好。分明不相信他的辩解,分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