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受柯宗山诱导,本性并非大恶之人。就像你,也不一样……”沈鸿儒情急之下失言,立刻意会过来,止住声,又郑重诚恳地向段崇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本相并非此意……”
“我知道。”这一声已经足够冷,僵硬地截断他的话,“我过往的确不干净。其实案件的判决最终是要看皇上和大理寺的意思,这些年,经我手的案子却不能得到判决的还少么?如果皇上愿意再启用你为宰相,自然不会追究那个替死鬼是谁。至于吴钩,本朝不诉不告的律法,想必沈相比我更清楚,只要你这挨了刀的不追究,大理寺哪里还需判决?”
沈鸿儒轻叹道:“寄愁,你我师生一场,何至如此?”
段崇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沈鸿儒垂下眼,在开口问之前,他就料到段崇会是这等态度。
段崇任六扇门魁君多年,出了名的铁面无私、黑白分明,可在官场浮世当中,他也会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时候。起首入官的几年,段崇眼中揉不得一点沙子,可见着不公的事却又无力改变,压抑积郁的困闷,让他常常去找沈鸿儒喝酒解惑。
沈鸿儒听他诘问为何现世的公道并不公道时,却是长久的无言。
他没有办法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