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钩瞧了这牢役一眼,似乎见过,也似乎没见过,但他并不在乎,只弓着腰过去,照常将米饭端起来。
可当他伸下手的时候,手背忽地教靴子牢牢踩住。吴钩越动,他踩得越狠。吴钩疼得呲牙咧嘴,口中嘶地痛吟,牢役却警告道:“吴钩,我来送你上路。”
吴钩忘记了疼,惊讶地抬起了头,“你是谁?”
“你说了不该说的话。”
“我甚么都没有说!”
牢役没有给他再多的机会,都不知他是如何抽出来的粗绳,转眼就已经牢牢套到吴钩的脖子上,迅猛地收紧。顷刻间,吴钩的脸色涨红,最后转成猪肝紫……
因为吴钩是特殊犯人,单独关押,四周没有别的牢房,他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窒息的眩晕涌上来,他开始的挣扎渐渐无力,眼睛不断向上翻,有那么一瞬间,他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忽地,一个黑影矫捷地向这牢役扑了过来,携着凛冽的锋芒,狠狠刺了过去。
牢役敏捷无匹,当即松了手,侧身闪躲。
吴钩脖子间猛然一松,空气一下全都涌入了喉管,他捂着发疼的勒痕,倒在地上咳嗽不断。他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看到两团黑影来回缠斗,铿锵铮鸣回荡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