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的笑颜,眉如远黛,眸似桃花,口若含丹珠,肤若凝白脂。
喜娘见了,也不禁亮了亮眼。她送嫁这么多年,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美人儿。
段崇怔上片刻,滚了一下喉咙,才伸出手来抚了抚她檀乌色的发,解下缨绳。
玉壶用金剪刀剪下两人的鬓发,行合髻礼,绾作同心结,装进香囊,用缨绳系到傅成璧的腰间。结发后,段崇与她同坐在床边,两人喝过合卺酒,终是行完了礼。
傅成璧偷偷瞧段崇,见他目光直白又热烈,一直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脸上红得很,“不许再看了。”
段崇后心一阵阵发麻,含混了一句“等我”,又轻促地吻了她一口。他再不敢多留片刻,决绝地起身离开,去到宾堂敬酒。
傅成璧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落荒而逃似的走出了喜房,不禁绞着手指发笑。
新郎官出来敬了一巡酒,夜色已经大浓。
詹武正跟百晓生划拳,见到段崇就不放了,非得让他讲一讲到底是怎么骗到小郡主的。
段崇陪他们喝了一碗,面无表情地回答:“没甚么好讲的。”
百晓生说:“你不说是罢?你信不信我一会儿闹洞房去?我百晓生没别的本事,上房揭瓦还是很在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