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想起当日段崇入狱,傅成璧穿着官袍上堂,振振有词、掷地有声地为段崇作证翻案,那时,他恍惚也看到了当年风华灼灼的李静仪。
可两人又全然不同,李静仪是刚强,她是柔韧。这个女人纯真又娇媚,就是这样的人,却在下堂后贴在段崇怀中,巧笑倩兮地说要嫁给他。
谁人不好?偏偏是段崇。一条狗,也配染指皇族血脉?
“主子。”
侍女端了药汤,木舱开门发出的低闷的声响令李元钧一下睁开双眼,警惕地望过去。
侍女对上他凶狠的眼睛,一下噤住声,唯唯诺诺地走过去。她跪在他的膝前,奉上药汤说:“药冷凉了些,喝过再歇息罢?”
李元钧端起碗,仰头一口灌下。
“滚。”
侍女瞧瞧窥了一眼李元钧,不敢再怠慢,忙端着空碗退了出去。
李元钧理了理衣袍,坐在床边静上一会儿,心上不痛快,却也不得纾解,又掂起酒壶大饮了几口。
夜罗刹在外轻敲了一下门,没有进来,低声问:“王爷,京城传信来问。”
“就说本王即刻回京复命。”李元钧冷冷地应道。
……
傅谨之带兵回到鹤州城内已是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