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口,心悦诚服地参拜继任的大管家。
宋秋雁自嘲地笑起来,齿间涌上一口的甜腥气。模糊当中,她看见立在人群当中岿然不动的二人,一个是段崇,一个是傅谨之。
他打着伞,烟雨朦胧,衬得他俊美不似凡尘中人。如果能再看她一眼多好,就像是第一次在庄上看见她的时候,眸子里全是清澈浩然,不带一丝偏见,然后不失礼又极真诚地夸赞她御马时很俊。
她看见伞面轻抬,清晰地感受到傅谨之的视线,可她已经看不清了……
宋秋雁想唤他一声,喉咙里挤出来声音很是微弱,比风也大不上多少。
渐渐地,她眼前开始泛起黑,一片一片地泛开,瞳孔涣散,很快完全归浸于黑暗。
聂白崖藏剑挥袖,立在高处,如云深中巍峨苍山,“免礼。”
聂白崖说:“聂某人回首以往二十年间,自愧于心。身为西三郡的大管家,上不能匡主,下亡以益民,尸位素餐,实在无颜面对各位英雄豪杰。如今未曾想竟能有幸连任,想来也是上天愿意再给聂某人一个机会,继续为西三郡的百姓效力。”
底下皆一片默然。
这时候,哒哒的马蹄声渐近了。齐禅从一汀烟雨当中穿出,翻身下马,将剑换到右手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