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笑着走进来,将木盘放下,说着:“段大人,趁热先将药喝了。半夜出出汗,明日就好了,再去跑案子也不晚的。”
段崇有些拘窘,脸上愈红,可是也很规正地坐下了。昭昭却不安分,跳到桌上来,对着一碗苦药一碗甜汤虎视眈眈,似乎就想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尝两口。
玉壶忙将它抱走,对傅成璧说,“这小东西晚上来精神了,少不了闹腾段大人,我将它带下去。”
傅成璧点头,令她带好昭昭,困了就去睡。玉壶机灵的眼珠子在她和段崇之间转了转,抿住唇边儿的笑,躬身领命。
等都退下,傅成璧绕坐到在段崇的对面,将罐中的雪梨膏盛出来晾着。药汁则是温的,不烫口,她盯着段崇仰头灌下,尽数喝得干净。
傅成璧问:“苦伐?”
段崇轻蹙着眉,只觉这药苦得舌根都僵麻了。
傅成璧轻笑起来:“怎么,段大人不是说自己不怕苦的呀?看来这没了甘草的药汁儿,还是能制住你的。”
段崇:“……”她简直就是公报私仇。
她特意叮嘱玉壶不许在药中加去苦的甘草,就是为了这一遭,如此正能欺负他没法开口说话,简直乐极了。
段崇傅成璧托腮,脸上扬起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