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圣明……!”
文宣帝闭上眼,怒火在胸前积蓄,直冲冠顶,激得额上青筋根根凸起。他扬手挥袖,面前的折子一下入小山般崩塌在地。
他再度睁开的眼睛血红,眼中情愫却是恨不足而痛有余。
“去!传惠贵妃来见朕!”
太监忙迭撞跑出去传信了。
宫里其余奴才都吓得不敢喘气,唯段崇掷地有声地说道:“皇上,韩仁锋死前并未将话说清楚,况且此案疑点尚存,究竟是否与惠贵妃有关还需再行查证。”
却不出须臾,惠贵妃就进了政成殿,触及于存贤和段崇投来的目光,不禁愣了一瞬。顷刻间,她又恢复常色,跪下来拜礼。
于存贤已在文宣帝前将话说到绝地,此时披肝挂胆,已不畏生死。见了惠贵妃,于存贤正要出声诘问,欲与她当场对质;不想那厢文宣帝先站起了身,步伐沉沉地走到她的面前。
惠贵妃跪着,文宣帝便也屈膝蹲了下来。
惠贵妃感觉到他粗糙的指腹冰冰凉的,如同从前在战场上握过□□后的温度,笨拙又缓慢,一寸一寸抚过她的面容。
他双目通红,愈显憔悴,发出的声音暗哑,却一字一句咬得很清楚。
“挽青,是不是你?”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