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容府书房,仍亮着明亮的灯火。
堆满公文和书籍的紫檀木书案上,容珩白皙修长的手正龙飞凤舞地拟着奏疏,往上是那如玉石雕刻般温润俊美的脸,他眼帘微垂,神色专注无比,灯架上暖黄的光映过来,他的眉眼像轻笼着一层柔和的光泽,远看着如同一副不染尘俗的画。
容珩的不远处,秦月耐心地侍立一旁,等着容珩停笔再禀报事情,在等待的空隙里,他脑子并未放空。
看着那前面优雅似仙的男人,秦月在想,他会不会也有失去冷静,露出恐惧的那一刻?
他莫名的有些期待,而后又觉得这种期待不对,他不能对自己的主子有不敬的想法。
但是越控制,这种想法越是疯狂地冒出头来。
作为暗阁出来的人,大多没有属于人的意志与主见,只有如狗般的忠诚,秦月对容珩忠心耿耿,从未想过背叛,但他依旧觉得自己与那些人不一样,而且他挺怕死,想到今夜看到的那女人的死状,秦月不由感到毛骨悚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忽又沉下。
“秦月,你有何事要禀?”
听到容珩温和的声音,秦月忙收摄心神,回禀道:“回禀阁主,二十死了。”
这是暗阁的事务,因此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