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往一侧挪了几分,泛着水光的眸子里满是警惕。
伸出去的手在半空僵硬了几秒钟,又无奈的垂落。
这小家伙,是什么眼神?
自己分明是这孩子的父亲,难道他连碰都不能碰了吗?
“你怎么来了。”她开口,语气嘶哑干涩。
这也不怪,昨日不光早产,而且中途还难产。她一直在撕心裂肺的叫,叫到嗓子都嘶哑了,可医生还是不停的重复着“用力,用力”,直到把她最后一丝力气都榨干。
在当时她迷迷糊糊的眼中,那些白衣天使,简直就像是残酷的魔鬼一般无情。
“难道,身为父亲,连看自己孩子的资格都没有么?”男人无奈苦笑。
“是吗。”顾明颜强撑起一抹涩涩的笑容来,“那我生孩子的时候,你这个父亲在哪里?”
还不等男人解释,月嫂忍不住插嘴。
“夫人,您说这话可就错怪先生了。之前您在生产,先生一直在门外焦躁等候,没离开片刻。后来听说您难产,他疯了似得想要冲进去,却被拉住了,整个眼圈都是红的,还有后来您大出血,先生他……”
男人微蹙了蹙眉,抬手制止了她。
“够了,把孩子带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