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距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一恒却破了羊水,过分的疼痛折磨得她额角渗出豆大的汗珠。
向渊抱她上了车,向母紧张地跟着坐进去,“一恒,深呼吸,深呼吸。”
一恒恍惚听见,跟着照做,可是没吸两下,就哽咽道,“疼……妈,太疼了。”
向母心疼地握住一恒的手,不住地帮她按捏,向渊坐在另一边,不知所措地吻着她的额头,嗓音轻颤,“没事的,不疼,不疼,一恒,忍一忍,就要到医院了。”
司机迅速驱车上路,追上来的向涵和左易僵在大门口,许久,才焦急地叫来另一辆车,“大嫂怎么突然要生了,太快了。”
向涵唉声叹气,眼底是真诚的担忧。
车内昏暗,一方方路灯扫过,照出左易阴沉的脸。
而前方的车子飞快行驶,一恒疼得想要打滚,却浑身乏力,在愈来愈深刻的痛感中,眼前一片黑色,向母和向渊的声音也忽近忽远,茫然无助的她只能牢牢抓住向母的手,泣不成声,“混蛋……”
“一恒?”
“都是你!人渣!都是你!”他把她的人生全毁了,她没了爱情,还怀了他的孩子,不仅如此,还要为他忍受这剜心般的阵痛,“向渊,你混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