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贝又挂了辆超跑出来,哎哟,贺情的迈凯伦啊!”
“七月过了就卖,先挂出来接订单……”
“大红色啊,太好看了,还是贺小少爷的座驾,那估计得有人抢!”
收拾了烟盒,应与将独自一人走在成都六月的午后。
他满脑子都是刚才饭局上那些个喝得东倒西歪的车圈儿老板,不着调的话。
他的贺情,就这么变成了一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哪怕是没有什么不好听的话,入了应与将的耳,他也觉得难受。
一闭眼,满脑子都是贺情的身段儿,笑容,嗔怒时剜他的眼,发威时慑人的气势,有时候说句话来能气掉人半条命的嘴,还有乖顺的时候,垂下来的眼睫……
前二十八年,没遇到贺情时,感情上,真他妈白活了。
他脚边飘下一片银杏叶,绿的,缀着点儿灰,沿街道边是盖碗茶摊、拿着鹅毛棒、铗子,手中器具敲得叮当作响的采耳艺人。
还有这文殊院的街上,那不远处搭着的社区戏台边儿,满座的游客和本地人。
那台上的评书先生,手里拿着折扇一展,抹开四个大字:乐不思蜀。
评书先生再一合了扇,往自个儿面前送了点凉风,道:“这成都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