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情这半只脚还没踏进他爸书房呢,就听到里边儿中气十足的一声吼:“你敲门了吗?”
他心虚犯怵,一听他爸这么严格的调调,脚下步子都慢了半拍,悻悻地答:“敲了啊,您不是没搭理我么……”
示弱完了,他又忽然想起来自己是为了应与将的事儿来找他爸的。
这种事儿能等么?
贺情颈后长的那根二十年来少有发作的反骨莫名其妙像开始发烫似的,刺激得他心中的小火苗又旺了些。
他端起贺定礼放桌上盛着的一小杯大红袍,装镊样地晃了晃,也不绕弯子了,开口道:“爸,您跟能有盘古多大过节,还跟人针对着啊?”
只见贺定礼“啪”地一声把电脑给合上了,抬了眼睨他,眉心快拧成结:“哦,你跟应家那大儿子关系挺好?”
跟二儿子关系也还行,贺情腹诽。
“这不是fefe要往香港走么,约了他一起呗……”
说完,贺情低头抿了抿那口冷茶,给冰得差点把嘴冻上,咳嗽一声,继续辩解:“搭个伴儿去,方便……嗳,爸,这次通知来宾是咱集团里谁负责啊?”
贺定礼气定神闲,喝了口热的茶,伸手去翻转那桌上的烟盒:“盘古资历不够,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