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应与将安安静静地看着贺情脸色的变化,心跳得厉害。
贺情也一直是个嘴厉的,在亲近的人面前反倒被磨平了棱角,眼睛有点儿红,愣愣地站在那儿,眉间都快纠成一团。
他忽然觉得嘴唇有些干裂,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儿,又开始发愣。
贺情快他妈恨死应与将这张嘴了。
关键时刻,话少是少,语气也没什么毛病,但每次说话就是能把人堵个半死不活,惜字如金的类型,字字又是真金,砸得听的人,脑门儿特别疼。
成都一到夜里的寒风就容易刮得他脸痛,这个季节也就城中心稍微暖和点儿,寒意钻到贺情身体里,浑身都在发抖。
反观应与将,跟座山似的,屹立不动,静如止水。
像是投那么一颗石子儿下去,也掀不起丁点儿波澜。
贺情突然想起听说过的传闻,流传于车圈儿的,说应与将这个人就是个冷面阎罗,跟他谈什么感情?谈什么分寸?
他只知道顺着利益摸爬滚打的,万事儿入不了眼,北京那些小情人花花绿绿男男女女的,钱是拿到了,就别谈感情了。
钱都拿到了,还想要什么感情。
这会儿也顾不上想别的,贺情本来就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