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及她的眼神,江宓也微微愣了一下。
目光下移,低头瞧见锁骨上几道吻痕的时候,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抬手拢着衣领。病号服是外翻V字式的领口,她人比较瘦,无论怎么看,宽松的病号服穿在身上,都显得空荡荡。
“咳——”
尴尬地咳了一声,江宓端起了水杯,喝水掩饰情绪。
江恬的脸皮比她还薄,因而,哪怕看见了吻痕,也不好意思当面提出训斥一通,自己憋了半天,正郁闷呢,值班的护士过来给江宓打上了点滴。
“今天几瓶?”
注意力被吸引走,江恬开口问。
“三瓶,午饭前就能挂完了,”护士拍着江宓的手背给扎针,好半晌,可算将输液针扎进去,长舒一口气说,“出院了得好好养养,像你瘦成这样,血管都不好找,扎针都难。”
“知道了。”
江宓点点头应了一声。
护士推着输液车离开,很快,病房里陷入了安宁。
江宓在挂针,护工闲着,坐在另外一张床边,小声地和家里人聊微信,江恬无所事事,自果篮里拿了一个苹果出来,坐在江宓床边,削完皮,用水果刀切块给她喂。
不知不觉,半小时过去,到了早上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