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楼道口分别,马平川总算觉得耳根子清净了,他叹着气低头,抬起一根手指挖了挖有点痒的耳朵,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2007年,能在省级示范高中任教,老师们大都有些家底。
可马平川的手机,款式旧样子丑。
他随手按了接听键,声音带笑地问:“姐,啥事儿?”
“我们邻居有个年轻女人,长得俊,刚离婚没带娃……”
“我说了你别操心这些。”马平川十分无奈地打断了马招娣说话,抬步走到栏杆边上,压低声音继续,“咱们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一个月那么些工资,就能管住自己和老妈,要房没房要车没车,哪来的闲钱娶媳妇?”
“你这都快三十五了!川儿,咱们家就你这一根顶梁柱,不是大姐说你哈,眼头真不能太高了……”
“好了好了我还得批改作业呢,有时间再说。”
“喂——”
马平川挂了电话,装了手机。
心里有点郁闷,他倚在栏杆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他是典型的贫农出身,念书那会,家里穷的叮当响。可老妈一连生了三个闺女,最后才来了他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因而各方面都想给他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