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宁非的目光都带了绿芒,好不骇人。
宁非不知道这群如狼似虎的男人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膏药,单看他们要把自己吃了一般的眼色,立即反省自己是否冲撞了山上的习俗,瑟缩着就往苏希洵身后躲去。
而苏希洵耳力不俗,对于纷纭的言谈听在耳里,松了一口气。再看宁非做贼心虚地往自己瑟缩,不由暗自好笑,干脆拉了一块毡子铺在地上,拉她一同坐了下来。
会上所议无非是探子回报徐家军的情况,以及下一步当如何策谋。
徐灿为人迂腐,但是治军的确有他的一套。据探子的情况,无论是安营扎寨还是拔营开步,徐家军一万精骑两万轻骑与一千战车,都是进退有度,法令森严。整个军队好像握紧的拳头,让人无隙可钻。
宁非想了想,觉得徐灿的风格的确就是这个样子,他治家不行,治军倒很是严谨,可怜堂堂一丈夫在家里被个女人当做傻子一般欺来骗去,还甘之如饴。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宁非甚至觉得在徐府里的一段光阴遥远得好像不可触及的前世似的。
既然认定了事不关己,她当下坐在苏希洵身后被挡得严严实实,听得百无聊赖之后,眼睛便不断往横梁上飘。只觉得山寨的横梁真是朴实得漂亮啊,虽然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