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抬手一桶水当头淋下。
洗衣服的男人们,宁非大多都认得个眼熟,名字叫不上,面是见过的。在丁孝家里帮忙那一阵子没少遭他们的调笑。这次她都产生了想把这个男人一脚踢下水的心情了,何况他蹲的位置还如此恰到好处。只是因为毕竟对面有外人,家丑不可外扬,她收拾打点了一丁点儿礼仪,仅以一桶水了事。
所有的人都傻在那里,宁非弯着眼眉,柔声说道:“这位大哥好好冷静冷静,须知道祸从口出四个字,有机会咱们好好比划比划。”话到了,然后这回真是脚不点地地走了。
对面的女人们都是噤若寒蝉,心里想的都是这个女人死定了。
在她们常识里,匪徒们都是凶残暴虐的,从官伎馆和囚牢里带出来的时候,听说是要流徙到雁过山的时候,很多人心里定了主意,如果实在熬不了,当机立断不过就是一个死字。
她们听说朝廷为了置换一批被俘虏的商人和镖师,用她们作为交易的筹码,并且拔毛寨的匪徒们欣然答应。何谓“欣然”,听到这样的话,她们对于自己的即将遭遇的命运都悲戚绝望了。正因如此,她们在上山途中遇到锦衣华服的宁非,才会流露出那种刻骨的敌意。
但是上山几天之后,渐渐接触了山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