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城池后,宁非煎熬不住,又发起高热来,睡过去三日不曾苏醒了。
随身携带出来的干粮根本无法让她下咽,只能喂一些水。丁孝如今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想要弄些易于下咽的食物,周边无人无户,虽有锅子可黏米早已用完,熬一碗粥都不可能。眼见病人越发面黄肌瘦,他也没了办法,只能快马加鞭往那连天的山脉赶去。
这日行至夜晚,马车终于在一道山溪旁停下来。之前还有兽径可走,再往前只能弃车骑马了。
南方的冬天,草木依旧葱绿,深夜里寒雾四起,草木挂珠。丁孝对这片地区熟如指掌,他挑了一处草地,将杂草清理了,升起一堆火。
略带湿气的枯木在火中发出噼噼啪啪的裂响,火光照不到的深处传来隐约的响动,似乎是什么东西正在往远处奔逃。
丁孝舒了一口气,对马车那边自语道:“总算有点办法了。”
说完随手找出个趁手器物,闪身进入树林草丛之中。
马车周围洒了雄黄酒,又点燃火堆,虫豸蛇蟒不会靠近。宁非在马车上安静地躺着,脸颊都凹陷进去,犹如一个死人,不会翻也不会动。
冬季的夜空里,连蝉鸣都听不到,只有寒风刮过枝叶之间的碎响。
良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