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
城巡戍喝完酒就离开了客栈,宁非拿到了需要的物件也回了房。
约略休息了两三个时辰,天色未明,宁非自己醒了。桌上的油灯还在燃着,灯油几被烧干。她匆匆收拾了行李,找出剪刀将头发断了小半,用木簪绾了个顶髻,又取了方巾包扎实了,换上从京城带出来的杂役短装。
屋子里有一个小小的陶盆,里面注满了略带混黄色的水,上面凝了半层冰渣子。没有镜子没有铜鉴,她就对着那陶盆仔细观察,左看右看还是觉得不像男性,最后长叹一口气,只得作罢。
打扮得不伦不类也没办法了,最重要的是,男装短打比女装方便行动得多。
宁非敲响掌柜的房门,与他把下房押金结了,自到马厩牵走马匹。马厩里边还有一匹漆黑卷毛的骡子,不知是掌柜用来拉货的还是昨夜那个丁孝骑过来的。
她悄悄扯马出去,这里连个马踏子都没有了,尝试了两次才顺利地翻身上马。
从此处往南再不见人烟,城巡戍的守备也就暂到此处为止。
宁非很轻,枣子行走十分轻松。天色渐渐亮了。在清晨的这是段时间里,寒风萧瑟最是寒冷。马匹四足缠了裹布,背上也垫了厚厚的狗毛垫子,宁非仍唯恐它被冻着了,不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