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非被他们热情地接待,落座在衙门偏厅里,就有人自告奋勇速去调取户籍文档。她前世本就是和这类人打交道的,深知他们爱听什么,不爱听什么,听到什么就会乐意去跑腿,听到什么就会装聋作哑煞有介事真没看到过你来。
她一顿凄苦诉说,徐灿如何对她,下人如何欺她,昨日无故责怪她让公主流了孩子,将她关入柴房,半夜又起来强逼她亲自写下休书正文,以此羞辱于她。
几个大男人听得义愤填膺,口口声声骂道:“妈巴羔子的徐灿你丫算个哪门子男人!”
不片刻,有出外买早饭的衙差提了两笼食屉进来,一进来就兴奋难抑地说:“哎,有热闹了!我听东街卖馄饨的青姑娘说,徐灿府上闹大发了,公主生了个死胎,二夫人被关进了柴房。他徐灿当年不是情圣吗,哈哈,也会闹出这样的事情给我们看热闹……”
他一边说就有衙差一边给他打眼色,这人明显是个反应慢半拍的,直到看到衙差们如众星拱月般围在一个女的旁边端茶递水,而那个女的泪眼朦胧梨花带雨……傻傻地问:“这是哪位小嫂子啊?”
才问出口,就见那女人仿佛抽不上气似的抖了几抖,猛然之间一通嚎哭,这位慢半拍的终于知道自己也闹大发了……
宁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