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
梁上支起了连片平行的木架撑住灰瓦,按说每年都要请人修缮屋顶的,就是为了防止瓦片松脱。她用一根柴棒从瓦隙中用力翘开,交叠在一起的瓦片越来越松,终于吃不住力,内外交扣的几块全都哗啦地往外松脱。
支瓦横条的间隙恰好能容得下她通过,她先将狐裘丢在外面屋顶,才穿出屋顶。外面的风呜呜地灌进脚下的柴房,同时也把屋顶上的瓦吹得哗啦哗啦乱响。
四处都是黑的,仅有围了几处院墙挑了风灯。柴房后就是马厩,摞有一个饲草垛子,宁非记得那处落脚点,双手扒住房檐,努力把身子探下去,最后双手一松,静悄悄掉落在草垛上。
芳菲苑里,还有人在等待宁非回来。
宁非前一夜被请去银杉园给公主镇宅安产,当夜没有回来,他乐得独占床铺。到第二夜,叶云清察觉不对了,从傍晚开始,下人出出进进,又是寻被褥又是找手炉,独独不见宁非回来。
后来听下人议论,“徐主待二夫人也太好了吧,关柴房还要送手炉进去。”
“就是,刚才你不听了,徐主居然连那件天衣坊织造的狐裘都拿过去了。”
叶云清听得莫名其妙,他与宁非相处半月,渐渐生出一种用宁非的话可称之为“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