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快别这么说,我们不都是一家子人吗,怎能如此生分。”
徐灿情深意切地把银林搂在怀里道:“我记得她年幼时聪明可爱,女大十八变,原来这变化的,不仅仅是仪容外貌啊……”静默了会儿又说,“看我说到哪里去了,不谈她了,省得烦心。”
语毕,若有意似无意地瞥了宁非所在一眼。仅仅一眼,宁非似乎看到了警告的意味。
银林公主安心地合眼依靠在徐灿胸前,他体贴地抖开自己的披风连人遮盖了。
与一片疏竹相隔,宁非与徐灿默默地对峙。
徐灿自是一早就发现江凝菲的靠近,他看见这个青梅竹马今日还能下床,便以为她好得差不多了。前些日子怜她小产而陪了她两三个日夜,现在想来,一切其实都是她自作自受,假装摔倒要构陷公主,不但害了自己,还害了腹中未出世的孩儿。
越是想深,徐灿越是感到一股恼怒之气在胸中凝聚,他却未察觉自己之所以那么气愤,不是因为情谊减淡,恰恰相反,是因为无法接受在记忆里那么完美可爱的妹妹一般的人,变得善妒丑陋。
徐灿借了与银林公主说话的机会,句句都是对江凝菲的诛心之言。若是原本的江凝菲,恐怕听了要伤心欲绝了吧,只可惜他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