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顿时涌起烟浪,长发触火即燃,很快就烧成一把黑灰。
养这一头长发需要十年,可毁灭却只需一瞬。
姹萝就是姹萝,象蓝禾所说,从不犹豫有种决绝的智慧。
我只是说如果。等屋里烟尘散尽月如才突然发话,过来摸她犹有余温的头发,煞有其事蹙眉:你怎么能当真,怎么舍得?!
你还要什么,还想怎样。姹萝在那厢低头回她,咬着牙,一字字咬碎。
月如放下了手,终于敛起笑容,缓声:我要怎样,你其实清楚。
你要我死,可这桩我不能答应,听竹院也不会答应。
我不要你死。隔许久月如才叹了声:我不过要保住我这个位子,你也知道,失去这个位子,我的下场就是死。
这句话来自肺腑,因而难得有几分真诚。
姹萝慢慢抬起了头:那你要怎样,才能确保我不会威胁你的位子?
月如抿唇,弯腰打开抽屉,找出只纯白色的玉匣,在姹萝眼前缓缓打开。
里头是只蛊虫,一只大约指甲盖大小的蛊虫。
蛊虫姹萝已经见过无数,可从没见过这么美的,象一瓣柔软的花,淡淡嫣粉色,娇媚无限。
这只蛊有个很好的名字,叫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