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簪还在,是蓝若陪她在集市选的,她将它拔了下来,簪尖对准蓝若手腕,一个施力将他血管挑断。
蓝若没有反抗,不知是无力还是不想,人跌跌撞撞到血池边俯身,看腕间鲜血喷涌,象河川般汇入血池。
幽禅跟着他,到池边那张棋桌落座,拈起一粒白子打量:其实你可以说出血莲花的真相,又或者看我去死,信仰和爱情,你只要随便选一样都不会死,你又为什么这么傻,非要两全。
蓝若不答她,头缓缓在池边垂低:你走吧,我早跟教主交代,我若一死,你就会立即被逐出血莲教,你没有机会杀他。
幽禅苦笑,放那粒白子到棋桌: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既然知道我心怀不轨,又为什么还留我在身边,为什么要救我。就像下棋,你为什么总是让我,难道你真不想赢。
因为我贪心,想你总有苦衷,盼着你也有一分真心对我。蓝若终于回头看她,唇间失去最后的血色:看来我是错了,血莲教罪孽深重,我那只是奢望。
都是奢望呢。他叹口气将身放平:我血莲教的罪孽无法消融,你又怎会爱我。血池中,又怎么会开出莲花。
说完这句他就闭上了双眼,爱恨对错一切一切,都随生命一起作结。
深蓝色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