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子。
她保持着半弯身的姿势,站了一阵儿,大概是腿上的麻木褪去了,这才抬起头,冲着他的窗户看来。
隔了很远的距离,他知道,她不可能看到他的,可在她视线投过来的那一刻,他还是快速的将身子躲进了窗帘后。
过了好一阵儿,韩知返才将窗帘拉开了一道缝隙,往楼下望去。
遮阳伞空荡荡的,已经没了程未晚的身影。
他盼了一夜,终于把她盼走了,他再也不需要烦躁了,也可以回到床上补眠了。
这明明应该高兴地,可不知为什么,韩知返却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困了,烦躁褪尽的心底深处,有种说不出来的、空落落的感觉。
在车子快要抵达“北京大饭店”时,季忆忽然出声:“师傅,麻烦您现在送我去机场。”
师傅愣了愣,诧异出声:“小姐,您不是要去北京大饭店吗?”
季忆没回师傅的话,掏出手机,查看了一下十点半的那趟航班,然后才又开口说:“师傅,去3号航天楼。”
师傅见季忆连说了两遍去机场,这才回了句“好的”,连忙在前方的路口调转了车头。
抵达机场,不过刚八点,距离贺季晨起飞的时间还有两个半小时。